西玛屋【全世界的上流社会少女挤破头都想参加这只有二十几个名额的活动】
这里有姓蒙巴顿(英国王室后裔)或者肯尼迪(美国前总统后人)的,有意大利伯爵夫人和波兰贵族,有摇滚明星或者足球巨星的孩子们,她们身着华服汇聚巴黎,等待着参加百年历史传统的成人礼仪式。11月24日,在巴黎克丽翁酒店(Crillon Hotel)的浮华与闪耀之间,一年一度的“名门千金成年舞会”(Bal de Débutantes)把又一批“新贵”带入了上流社会。
巴黎克丽翁酒店古老而奢华,这是座具有250年历史的路易15时期建筑,从酒店宴会大厅的窗口望下去,刚好能俯瞰协和广场的尖碑。此时,在灯火辉煌的大厅里,在系着白领结的盛装“骑士”护卫下,来自13个国家的23位名门千金出现在这个全球较早的高贵慈善筹款活动中。这个活动又被称为克丽翁舞会,这是巴黎每年11月社交季较早一个向全世界开放的贵族舞会,能拿到请柬进入“成年舞会”观礼的,全球只有250个人,但有资格参加“名门千金成年舞会”的小姐们更是条件苛刻,她们的年龄必须在17至21岁之间,***和父母背景则经过了严格挑选。这项上流社会的活动有着非常悠久的传统,坦斯·阿斯皮诺(Tansy Aspinall),环保主义者、**企业家约翰·阿斯皮诺的孙女;凯瑟琳·肯尼迪,肯尼迪的弟弟巴比·肯尼迪的孙女;莉莉·柯林斯,摇滚巨星菲尔·柯林斯的女儿;以及球王贝利的继女葛米娜·麦克马洪等等都曾穿着夏奈尔、瓦伦蒂诺和Ben de Lisi定制高级礼服出现在这里。
社交评论员彼得·约克注意到了参加这几年舞会的女孩们来自日本、巴西、波兰等国,这将在全球构成全新的上流社会,“这是个非常多样化的聚会,和世界小姐竞选很相似,”他说,“这些名门千金让古老的成人礼传统变得生机勃勃。”舞会确实把一些女孩带到了名人圈的最高层。2000年,美国总统布什的侄女劳伦·布什,通过这个活动走上了职业模特的道路,成为Louis Vuiton的形象大使。她的出现也开了政治人物融入这项贵族活动的先河,2001年,前苏联领导人戈尔巴乔夫的孙女契妮娅·戈尔巴乔夫参加了舞会。随后的2002年,意大利前总理西尔维奥的女儿芭芭拉·贝卢斯科尼也参加了舞会。
成人礼在英文中叫做debutante,这个词来自法语débutante,意思就是“初次参加社交活动的少女”。工业革命以前,欧洲的上流社会、贵族世家的女孩子未成年时接触异性的机会很少,她们不去公立学校上学,家长为她们请了私人教师。女孩子到一定的年龄就要举办成人礼,来自贵族或者上流社会家庭的年轻女性在成人礼或者“出闺”(coming out)派对上作为一个成年人被正式介绍到社交圈子里。参加成人礼最早意味着年轻女性获得了结婚的资格,因此仪式的部分意图在于把女性介绍给未婚的男性贵族,她的家庭也借此机会看看贵族或者上流社会的圈子里有没有可以嫁女儿的对象。这个传统仪式在世界各地都有自己的一套做法,最具代表性的便是为一群年轻女性举办的成年舞会。个人的成人仪式一般会举办“出闺”派对,或者和自己的姐妹以及女性亲属一起举行派对。舞会最初只在英国宫廷内部举办,对于参与者的挑选十分严格,只限于少数几个贵族家庭,对象是刚满18岁、外型出众、有学识的女孩子,通过舞会把她们正式介绍给王室和官员。参加舞会的少女装束体现了英国皇室一贯的庄严和优雅——她们必须穿白色长袍、戴手套、束发冠才能走进舞会现场。
一百多年后,已经没有哪个少女需要靠舞会找丈夫了,但舞会的传统却保留下来。如今,法国公关奥菲莉娅·雷纳德赋予了稍显过时的成人礼传统时尚的气息。如今她每年都要组织成年舞会。“在她们的老观念里成人礼是不需要的,这就是为什么我称现在的舞会是‘新成人礼’,因为她们都是非常时尚的女孩,”她说,“是的,我通过教养好坏来筛选女孩,但她们都非常时髦并且性格很有趣。只有两件事我不能容忍:肥胖——她们穿的洋装必须都是一个尺码;以及父母心计太重。”她扬了扬眉毛,提起有母亲为自己的女儿能获得邀请而贿赂她,最后失败的事情。
从周五早晨开始,女孩子们要在两天时间里无止境的进行舞步设计、发型设计、服装试穿、华尔兹排演和照相,以便应对周六晚上的正式出场,虽然正式晚宴只有四五个小时的时间。脱掉牛仔裤和黑色外套,和造型师在一排排挂满了高级定制礼服的龙门架中来回巡礼,挑选价值几百万的定制礼服和钻石珠宝搭配;她们每人配备了3个化妆师用以琢磨适合脸形和眼睛的妆容颜色;2个发型师打理长发卷曲的方向;公关人员附在耳朵边,将陪伴“公主”出场的男伴名字告诉她们。穿上梅花丝质地的薇薇安·维斯特伍德洋装后,18岁的坦斯·阿斯皮诺试着减少舞会在社交方面的意义,“我想这(社交)多少会令人为难,我只想要个机会来这儿,穿上传说中的漂亮衣服,开心一番。”她最好的朋友,17岁的塔蒂阿娜·蒙巴顿很同意她的说法,这位蒙巴顿王的后裔、女皇表亲米尔福德·哈文侯爵的女儿说:“对我来说,这与进入社交圈无关,我现在在英国一个不知名的乡下地方念寄宿学校,我来巴黎是为了能穿上高级设计师的服装,谁会拒绝这样的机会呢?”17岁的葛米娜·麦克马洪说,当得知她被邀请参加今年的舞会时,贝利居然吓了一跳,“他让我一定要来,因为他觉得这个舞会会很有趣,并且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经验,”她说,“我之前在圣保罗念高中,从没来过巴黎,这对我来说是梦想成真。”每年的巴黎成年礼舞会与其说是一场名门闺秀的聚会,更像是一场时尚的盛宴。各大品牌的公关都把目光投向这里,他们清楚的知道这些千金以及她们的家庭,甚至每位拿到请柬观礼的嘉宾,都是高级定制产品和奢侈品的最大消费群,他们显然不肯错过这个绝佳的广告机会。
官方说法,这是一个为糖尿病人基金募捐的慈善活动,非官方的情况是,给了菜鸟们一个机会变成名女人,成功进入模特圈或者传媒圈。身着白色撒满水晶的夏奈尔洋装,莉莉·柯林斯引起了人们的注意,“我有一些朋友身患糖尿病,因此这个活动的慈善因素对我很重要,不过因为我正开始广播记者专业的学习,因为我希望能在舞会上得到更多的帮助,”18岁的莉莉说,“在现代举办传统成年舞会的点子太棒了,我想我会为《时尚》杂志的青少版写点什么。”宫崎丽香今年19岁,她的父亲白真君是日本国会议员,她说:“我父亲不想让我成为名人,虽然这么说,他还是希望我来,把日本呈现在世界的舞台上。”丽香在东京的大学学习政治,她说:“人们只注意到日本的科技和动画,但是我想证明我们有更多迷人的地方。”
乔治·唐纳利是克丽翁的常客了,她的大儿子已经两次担任“骑士”,今年轮到她18岁的儿子屋大维,护送西班牙姑娘柯西玛·拉米列兹·德·拉·普拉达,她父亲是媒体大亨佩德罗·拉米列兹。“我坚持来这里,是因为无论典礼、服饰和整个场面都可称得上迷人,”唐纳利说,“有时候我觉得父母比孩子们更享受,看着他们彼此推挤抢占他们认为的重要位子,很有趣。谁都知道这里的女孩子正在被制造成名人。”
目前在英国、荷兰、爱尔兰、巴西、甚至菲律宾都有类似的成年舞会,尤其是美国的成年舞会,比起法国的“名门千金成年舞会”,在繁琐和奢华程度上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个礼服飘飘的高雅舞会,有着一系列错综复杂的程序,女孩们光是迎接宴会的宾客,就得站两个多小时,告诉几百位客人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再客套寒暄两句。接下来的重头戏是被点名的女孩由父亲带进场,展现优雅的仪态与风度,在数百个神态骄傲的旁观者面前行屈膝礼,然后以一种昂然优雅的姿态慢慢越过无数的阶梯下楼。对大部分女孩来说,最难的部分是行屈膝礼,尤其是德克萨斯州的方式。德州的行礼方式是像芭蕾舞剧天鹅湖里面的舞者一样,全身前俯到地行礼。虽然这些典礼在南方更流行更盛大,但它确实长期以来都是纽约的传统。
美国的“国际成年舞会”则在堪称世界上最豪华、最著名的纽约华尔道夫酒店举行。汇集了来自希腊、法国、意大利、美国等许多国家的女孩,当然少不了来自纽约本地。和法国的“名门千金社交舞会”一样,参加舞会的女孩,来头也不小,而要能够参加美国的“成年舞会”,也不是靠报名、交钱、审核即可。主办单位“国际成年舞会基金会”说,挑选标准“非常主观”。舞会的主席玛格丽特·海德伯格说:“参加这个成年舞会的较早途径是得到委员会成员的推荐,或者通过朋友得以认识委员会成员。”得到推荐后还必须支付1.2万美元的入场费,这笔费用包括了一个年轻女孩参与这个成年舞会的权利以及可以携带12名亲友出席。
